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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黑】濒死之城·第十五章·完结章

·我流赛博朋克 

·剧情向 OOC预警

·完结感谢❤→BGM


——I saw the world through your eyes.*



他瞳孔里翻涌着暗红的漩涡,漩涡深处浮上点点碎钻样的气泡,七零八落地浮沉。

放下酒杯,中原中也挑起垂下的眼睫,将视线从面前的鸡尾酒转移到吧台酒架上,框格中整整齐齐地摆放着编号城市顶尖的人造烈酒,在迷幻的灯光下发散着各自的光芒。但这都不是他视线的终点,他的视线穿越了那些华贵酒瓶落在了酒柜背后墙面装饰用的反光材料上,透过那层明晃晃的涂料看镜子似得望向身后不远处落地窗外那冗杂纷乱的世界。

屋外川流不息的通讯车灯之下,三两个行人控制着悬浮的雨伞,带着或喜或悲的面色匆匆而过,伞轴留下的荧光却在视网膜上遗下了五颜六色的烧灼痕迹。借着或远或近的音频,可以感觉到那些急速扩散的音乐分子撞在了雨滴上,留下的音效也像是有所隔阂一般不再清透。高敏的听觉使他仍能在隔音极好的酒吧里自激昂的音乐之外分辨出那些细微的声波,但是中原中也也只是放空一般地注视着。

酒吧里音乐并不舒缓,但是他却恍若未闻。专属服务人工智能检测到这位形容突兀的先生此刻并不愿意被人打扰也没有什么其他需求,便默默退在一边没来烦扰。

这种闹中取静的安静氛围仅仅持续到一个提示音在脑中响起,接通视网膜的通讯器弹出一条红标——是最新消息,显然是首领直派的新任务,系统在他阅读任务内容的同时告诉他风险推算的结果。这次的的工作并不棘手也不紧急,倒像是刻意为之的放松。以往他在收到这一种类的讯息之时,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也会收到一条一模一样的,紧接着便在自己耳边唯恐天下不乱的佯叹,实则更多时候则是不想挪动的呜呼抱怨,听得直叫人想起工厂里机箱连接群内部的吵人轰鸣。

但是现在中原中也的耳边依旧是快节奏的音乐,他习惯性地快速将任务扫视了一遍再次向系统确认了任务日期和时间,却没有多此一举地确认行动人数,但是他仍清晰地知道这是属于他的单人任务。

因为在那天事件落幕之后,太宰治就消失了。

关乎太宰的去向,首领从未提及,部下也都有意无意地在他面前避开了这个话题,中原中也只当他不曾存在,从不过问。他搬出了他们组织的宿舍,挑了城中心那家最爱的酒店,还在客房里新添了一个木质酒柜。

半月之前那场不欢而散的经历好像已经从他的生活里消失了,连同故事里的另一个人。

 

 

当时那个混杂了浓重血气且意味不明的吻并没有持续很久。

从视网膜直达大脑的即时讯息搅碎了当下说不出的气氛,也打断了两人的思路。这封不速之信的内容是城市东北角所发生的事故照片,可以理解为新兴敌对组织的宣战函。现在首领下令他们两人即刻前往事故发生地点调查与待命。

反观屋内,太宰治早已在不知不觉中将中也放在自己脖颈上的刀取了下来,抓住他的手掌组成一个暧昧的姿势。但就算隔着手套中原中也还是能感受到那比常人略低上些许的温度,透过绷带紧紧贴在自己皮肤上,凉得人手背发痛。

这一下使中原中也重新在这个有些失控的战争中找回了自己差点丧失的立场,他后退一步将两人的距离重新拉至正常。太宰治靠在墙壁上,显然也没有要对刚刚的吻或者其他事情有所解释的意思。

一时间屋内只有机械运作发出的些微摩擦,他听见自己的心跳渐渐平息,如同方才一瞬间沸腾又瞬间速冻的血液一样,中原中也抬手用手背狠狠摩擦了一下嘴皮,转身不再看他。

看着中原中也转身背对着他去确认讯息,太宰治也依旧不为所动。在中原中也确认完毕那一瞬间,四周的墙壁突然轻微摇晃了起来,是城市边缘爆炸产生的余波已经波及到了这座大楼。此时窗帘在电脑的控制下自动打开了,可视范围的边缘处,腾起的蘑菇云瞬间笼罩了半边天空。与此同时弹窗和联系窗口不曾停息,轰炸了两个人的脑内系统。

两人暂时放下恩怨带领一队人赶到现场,属下已经等在哪里。果真是敌对组织的挑衅,且这次出现的挑战者似乎比前几次出现的更有些脑子,只是很可惜遇到了这种状况的他们俩。连最后一声呜咽也没给机会,以他们的手腕很快便平息了这个事件。属下们也似乎感觉到他们这两位上司之间奇怪的气氛,并没有多生事端,在中原中也安排完后续任务后便脚底抹油地及时撤退了。

一时间6004狭窄的楼间小巷中又只剩他们两人,指间燃起的烟雾都因为低气压不尴不尬地在半空漂浮。

太宰治站在离他三步远的地方,白色的烟雾中只看得见不慎分明的轮廓。这么近的距离,中原中也的心中却无端生出一钟相距甚远的陌生感,才惊觉这么久的了解并不代表什么。人是会变的,那些根据生活中蛛丝马迹得到的了解有什么用。兴许他昨天喜欢蟹肉,但今天就要广而告之大家自己喜欢鱼肉,还要那种特殊腌制的。

于是中原中也没有等待对方的回应,他将香烟踩灭在鞋底,转身故作轻松地甩了甩机车的钥匙:“走了。”

太宰站在原地没有阻拦亦没有说话。

中原中也亦没有回头。

 

 

能怎么样呢?对太宰治生气还不如开一瓶红酒,让微凉的液体涌入喉咙,沿着食道一路向下进入脾胃中浸入血液里,循环一圈再排出体外,潇潇洒洒对谁都好。

他老说喝酒容易影响自己体内机械工作,但是还不是从来都没有拦过自己。

他都知道,他都不说。

哈,大麻烦。

 

 

中原中也将那高脚杯中剩余的酒液一饮而尽,动动眼珠结清了眼前这杯鸡尾酒的账单,披上外套离开了这个临街的喧闹酒吧。

大门在他身后关闭,侍者看着离去的客人在门口发呆似得停顿了一秒,转身向他来时相反的路线走去。中原中也则是在回去的路上走了一半才后知后觉自己走错了方向,于是将错就错地驱车沿着堤坝飙过自己常去之处,然后一路飙上大厦来到了整个城市的最高处。

站在6004号城市的最高处,他俯视这个略显斑驳的世界。这里并不安静,收拢了全城微妙的机械共振,隔着雨幕也看不清什么美景。那些表象的热闹在他眼中都被剥离了,只留下一些冷漠的机械与钢铁,作为城市的骨架长期承收着酸性过重雨的腐蚀。

下雨,这个城市好像永远都在不停地下雨,无论白昼长夜,似乎从来没见过晴天,日出则更为罕见。想着想着,中原中也远眺着地平线的方向,陷入了漫无边际的冥想。

每次当世界失去声音的安静时刻,听到最清晰的总是心跳。那个不过拳头大小的的红色器官竟然能够作为全身血液的枢纽,跃动在胸腔里撞击在肋骨上,却犹如一把利剑一下一下洞穿灵魂,成为将它牢牢固定在身体中的石中之剑。与此同时,感官的触梢也在四肢百骸中冲撞,但始终都穿不破那一层又一层由细胞组织构筑的城郭。

但生命的构成何其脆弱。

他想起他们成名的那次任务。那次任务说来惊险但现在再想起却只记得摧枯拉朽的任务结尾,太宰如同一个争抢最好的观星地点的学生一般兴致勃勃地带着他来到了这里,双腿悬空地坐在了天台栏杆一侧,转身示意他走到天台边来。中原中也还记得他当时的表情就像是要糖的孩子,迫不及待地准备向你展示着什么。当时带着疑惑的自己也并没有拒绝,向前几步看他要变出什么花样。

于是当自己站定之时,一声惊雷一般的爆炸便在远处绽放,爆炸的瞬间蘑菇云腾起,而就在爆炸余音将尽之时,下一个爆炸接踵而至,紧接着,这暴怒的乐章便贯穿了他们一路走过的追踪与交战处,犁庭扫穴地终结了敌对组织在6004号城市的所有潜伏。经此全胜的一战,自己所在的组织再也不需要名字,而可以以城市编号作为组织代称,这便是在这个编号城市的暗面享有绝对权力的证明。

他还记得那时身处音乐会中心两个人难得都没说话,没有对视也没有交谈,只是享受着重力庇护下没有下雨的狭窄空间。此外整个世界都是淅沥的雨、霓虹灯与全息投影光怪陆离,避雨空间中的他们那一刻似乎成为了隔绝在凡世以外的人。

但这可谓美好的回忆终结在太宰往下跳时,被那个小空间中的重力凝壁拦住时看他的那一眼。眼神太过空洞与太过浓烈,通常都叫人分不清,那个眼神当时的自己并不能看懂,当然至今也是。但那一瞬间那个眼神传递予他的情绪不是恐惧也不是害怕。

但是现在,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刻再次回想那一瞬间的一眼,只觉得自己的心情更加难以理解。

——他竟然觉得跟他一起跳下去也不是什么大事。

这么想着,中原中也张开手臂,感受人造的微风从指尖穿过,身上动用异能而缭绕的红光与遮风避雨的屏障都消失了,短短的制服外套被风扬起弧度,全身上下都被不再受控制的雨浇得湿透。发丝负隅顽抗地黏在脸上,模糊了视线。

他站在那条线的边缘,前后皆灰,足下是碎石与万丈深渊,一触即发。他想象着自己鸟一样的张开翅膀,人一样的坠落,四分五裂。

他要这骨骼见到阳光,要看到血跟灵魂。血液中会开放玫瑰,与那在此死掉无数次的灵魂一样,羁绊纠缠,至死不休。

鞋尖前倾的瞬间,中原中也的手臂被牢牢抓住,一股力量一把将他拖离原地。但不够充足的后劲却没能完美的拉着他转个身,而是让两个失去重心人深深地砸在雨里。踩点出现的烦人精终结了中原中也此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自杀行为。

像是向被抓住的自己宣了一个死刑缓刑一样,中原中也这样想。

对方低下头,将脸埋在他的脖颈里,湿透的脸颊是冰冷的,闷闷的声音像是喟叹般呼唤他,声音紧得让人心口发疼,咬字却清晰无比:

“中也。”

 

他在叫他的名字,这还是中原中也头一次听到如此不安的语调。哪怕太宰治用的是电子音,亦掩盖不住那种攥入骨髓的情绪。

中原中也却并没有为这种陌生的反常而感到惊讶,他开始笑起来,松开了方才千钧一发之际下意识扯住的对方的外套的手,摊开来,哈哈大笑,笑到躺在雨里,一如平时喝醉了一样。

“玩够了吗?”

那个伏在他身上的人影闪了闪,变成一堆绿色的数据消失了。

中原中也突然就想起那个酒吧之夜里消失在自己枪口之下的数据实体,那位充做三月兔的‘太宰’先生。而幕后的操偶者早已静静地走上前来,出现在中原中也眼前的仍然是那张日夜相对的再熟悉不过的面容。

太宰治低头看着他,深色的眼瞳中逆着光看不清情绪,但他静止的姿态,似乎在无声地告诉他——中原中也,你早该想到的。

中原中也瞪着他,吐出一口气,撑着湿漉漉的天台地板坐起来,骂道:“太宰治,你是不是有病?”

“有没有,中也还不知道吗。不然……”

太宰治垂下头看着他的动作,然后在他面前慢慢的蹲了下来。一反常态地没有直接反驳,但他的发言亦毫无诚意地戛然而止。

紧接着,中原中也发现自己眼角的虚框下,出现了一个蓝色外框的共感申请。这还是太宰治第一次如此正式地向他提交共感申请,以他的异能这种申请从来都是直接动用的。这样的反常使中原中也不由得下意识多看了一眼申请框下那排小字。

——这是个单方面的视觉共感,意在让自己用太宰的眼睛看。中原中也短暂地凝视了他一眼,企图从对方茶色瞳孔里看出什么别样的情绪,但是他并没有。心脏像触摸到了某些预示一样重重地跳动了一下,于是在中原中也选择同意的那一刻,太宰治闭上了双眼站了起来。

再睁开时,占据中原中也视线的都是厚重的云层与在一片空寂背景中持续下坠的雨滴们。中原中也眯了眯眼,觉得眼前的场景无端诡异,有什么地方微妙的不对,但是又说不出来。

随后他的视线像是追随着一滴雨一般快速下移,悬停在城市之间。那种诡异的感瞬间爬满他的思维,中原中也的眼睛不可控的睁大,感觉自己的呼吸都随着这一眼而快要停滞了。

他的世界像是老旧的黑白默片,整个世界都由各个色阶的灰与纯粹的黑白构成。

没有色彩,没有色彩。

没有色彩!

他的目光随着太宰治的视线在视平线环视一圈后继续降落,最后映入眼帘的大概就会是那个依旧躺在雨泊里的自己。

然后意料之外地,他在他眼中看见了整个世界中,唯一一个有颜色的生物。

半躺在地上的青年,手指紧紧扣住地面,橘色的发丝被雨淋湿了,湛蓝的眼睛微微睁大,带着一脸有些滑稽的不可置信。

他的眼中没有绚烂的霓虹灯,没有光怪陆离的全息投影,没有显示屏上无数的颜色分子,没有万事万物的色彩,而自己竟然是他的世界上最独特的一部分。

而自己眼中的太宰的表情仍带着那副吊儿郎当的笑意,他却明白现在的太宰治竟然将这个很可能致命的一点交到了他手上,只因为“中原中也”是他单调的世界中独一无二的存在。

所以无法不注视,无法不在意,无法不渴求。

一分钟都不能。

同时他也明白了太宰治喜欢用他的眼睛去看世界的原因。

时间在他们之间飞速流逝着,一切的一切因此在中原中也的脑海中重新构架着。被推倒的多米诺骨牌逆转时间,而太宰治在此之上压上了足以与灵魂等价的筹码。

 

 

“喂…什么情况,为什么只有……我?你的视觉?”

“太宰,是不是该解释一下。”半晌,中原中也坐起来。

太宰治伸出手去触摸雨滴,绷带早已喝饱了水,再也起不到任何吸收的能力。剩余的雨滴在他的手掌心,累出了点点水洼,中原中也视线焦点的那个棕发男人眯着眼睛笑了笑,像是刚刚不过是开了一个无关痛痒的玩笑:“——猜猜看?”

“啊啊,又是这样,你这家伙……”

太宰治及时打断了他的抱怨,解释道:“是机械,都是机械哦,中也。不是改造,是本身从最开始就是机械哦。”他一边说,一边毫不在意地坐在他旁边,轻佻的模样像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他们起先还有些隔阂,但是后来还是如同他们每一次任务之后靠在一起一样,企图规避这种浑身湿透带来的彻骨凉意。

“我不是人类,严格来说生物机械的标准也达不到。这具身体中机械的成分大概有百分之八十……”

人脑原本就是不可估量的大数据存储器,所以津岛修治在制造他之初便拆分了自己的大脑的二分之一作为首选存储介质在产物中运行。而在其中,被拆分开的人类半脑与之相调配的机械半脑各司其职地共同作用着。人脑主判断,机械主运算,在此之中,机械半脑中含有类似情感模块的智能区域,但最开始研究出来的时候情感模块并没有得到开发,则都需要后天学习。

但是这个配置本身就不是为了作为仿生人类而造,所以就算安装了情感模块但根本没有这方面的数据导入。实际上大概津岛修治自己也搞不清楚人类的感情。而且无序,欺骗,愚蠢,是人类情感与思维方面无法避免的累赘。因为技术缺失被制作出来的产物没有得到相应的数据包,所以越是在运算方面超越常人,越是体现出情感方面的缺失。

他没有共情的能力,感受不到爱,亦没有生存的目标。

战争原因,这个残缺的半成品在重见天日的那一天,急速导入的数据包并没有给他适应的时间……

再后来,中原中也终于明白了初见时太宰看他的眼神,也明白了那枯槁的苍古从何而来。

其余的一切都有了原因,一切都好像能解释得通顺了。中原中也沉默地聆听着,从太宰治的字里行间提取出重点,然后他轻轻开口:“喂,太宰。”

“嗯?”

“混蛋!”中原中也毫无保留地一拳砸过去。

站在天台一侧的太宰治显然没有料到这一击,被这一拳揍得整个身体都往后一仰——而他也顺势抓住了对方的手腕,将那股劲返还于对方。

坠落加速。

在那短短几秒的时间,他们准确寻找到了对方的嘴唇。十指交扣的过程中,黑白与彩色的世界缓缓交融。他们从这个城市最高的顶端坠落,相逆却相伴的两个灵魂在同一时刻死去了。

作为怪物而生,彼此赋予对方人的灵魂、爱与情感,所以理当共死同生。

雨停了。

 

破晓来临之际,远处地平线的方向渐渐镀上了一层有些暗淡的金边,漫天的乌云也似乎有点点即将散去的迹象。整个城市依旧在沉睡,无人行走的光路上空无一人。

中原中也一只手搭在无框的窗侧,一脚油门将车悬停在太宰治跟前。

“上车了,太宰。你在看什么?”

“天就要亮了,中也。”太宰治收回目光,将怀表揣进兜里,向着停靠在眼前的私家车快步走去。当太宰靠得足够近的时候,尾灯有感应似的依次亮起,边框上的装饰光带也变成了稳定的颜色。

“要一起看日出吗?”太宰治一坐稳就将手腕搭在车窗边,偏头询问道。

“那老地方?这次不会带你上天了,想都别想。”

“中也真是的——这里——”太宰治凑过来指指自己眉骨的位置的破口,拎出一种备受欺压的语气抱怨:“还真是条小脑袋蛞蝓,下手好重,当时到底用了多大的劲……”

飞行汽车平稳地穿行在异形楼宇之间的车用光路中,中原中也一边随口应付着又开始聒噪的搭档,一边深刻反省自己为什么刚刚没有借着那股劲把他直接摔死了事。窗外车身流线型的倒影在楼宇外层的反光涂料上放映着,像是一帧一帧的胶片老电影。

但是每一帧都是他们。

空气中水分子的分布仍然是密集而游离的,看来雨即将在几个小时后卷土重来,那些乌云也不会散去。而城市中维稳运行的零部件只会越扣越紧,人们依然会按时起床,在这个繁杂的世界中享受着庸庸碌碌的工作时光。

车辆沿路行驶,在这个即将苏醒的城市,向着人造太阳即将升起的地方风驰电掣的绝尘而去。

天就要亮了,好梦,在这个濒死之城。

 

 

 

 

—END—

 

Living without you is like Tv in black and white.

没有你的日子像黑白电视

you turn me on and brought color into my life

而你将色彩注入我人生

When I'm around you suddenly I realize

当我将你环绕我惊觉

that I was blind before

之前被蒙蔽双眼

I saw the world through your eyes.

我从你眼中看世界

* 出自《TV In Black And White》Lana Del Re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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